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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亞派主張順從那個絕對的理性以及兩位著名的斯多亞派哲士

斯多亞派(Stoics;另譯作「斯多噶派」)起源於主前第四世紀的希臘,一直發展至主後第一、第二世紀。這派的創始人是提倡刻苦己身的、來自西提姆的芝諾(Zeno of Citium;主前334-262年),他常在雅典的斯多亞柱廊(Stoa Poikile)上講學,故又稱為「柱廊學派」。

斯多亞派相信神明充滿在宇宙萬物中,在泛神的系統裡,神明的名稱包括:「神」、宙斯、朱庇特(Jupiter)、自然(Nature)、宇宙(the Universe)、全能者(Omnipotence)、火(Fire)、靈(Spirit/Breath)、道(Logos)等,對希羅世界的政治和社會精神有很大的影響。這派相信生命的熱氣貫通萬有之中,也是萬有的最後歸宿;它有理解力,能夠自覺的世界靈體,是一種居住於萬有裡面的理性,稱為「道」(Logos)。

斯多亞派獨特之處是相信操縱宇宙的整體是一個「絕對的理性」(Absolute Reason),整體是包涵於並遍及於整個宇宙。這派相信「上天」(Providence)是至高的存在,聯繫整個宇宙的秩序和法則,各人各物是按理而存,而整個宇宙已說明了「神」的真實。因此,人類應該接受自己的際遇,以謹慎中庸的態度面對;既要知道如何處卑賤,也要知道如何處豐富。

西提姆的芝諾相信人生至高的本份是隨時順從這「理性」(即是「道」),因為只有「理性」可解釋人類的問題,而感覺或情感會令解釋動搖和錯亂。他主張每人都有責任遵行美德和自我克制,結果培養出一種高貴的倫理思想與行為(如 他們認為每人都同屬一源,反對奴隸制度)。換言之,斯多亞派認為人的生命應該由神所掌控和帶領,不受任何外在條件和因素左右,才是活在真正的自由裡;這正好迎合講究守法和嚴謹的羅馬人。

希羅世界中斯多亞派有兩位代表性的哲士,他們就是羅馬元老院的議員辛尼加和曾是奴隸的愛比克泰德。

辛尼加(Lucius A. Seneca;又被稱為「Seneca the Younger」;主前4-主後65年)是昔日該撒尼祿年少時的老師,曾攝政數年。他的兄長就是亞該亞省省長迦流(Gallio;徒18:12-17),他的弟弟Annaeus Mela有位著名的兒子:盧坎(Lucan;主後39-65年),被譽為維吉爾繼後最偉大的羅馬詩人。

作為一位斯多亞派哲士,辛尼加特別鄙視那些強調官感的異教祭祀或形象化的神明,甚至反對外在形式的祭祀,不論是在公開廟宇或在家庭,他都認為那些祭祀是違背了真正的敬虔(參 Attridge, “The Philosophical Critique of Religion under the Early Empire,” Aufstieg und Niedergang der Roemischen Welt, II.16.1, 1978年,頁65-69)。

愛比克泰德(Epictetus;主後55-135年;另譯作「伊比德圖」)曾是尼祿內閣成員的奴隸,他在家裡受到良好的教育,從魯福斯(Musonius Rufus)學習斯多亞派哲學。後來獲釋放成為自由人,即從事教學工作,弟子多為庶民子弟。愛比克泰德的哲學思想及對基督徒的正面評價,使其教導跟新約時代使徒的教導似乎非常接近(D. S. Sharp, Epictetus and the New Testament, 1914年)。他認為人生存的倚靠和目的就只在於神,而神就在人類的心裡。其門生亞里阿諾斯(Arianos;主後95-180年)把愛比克泰德的言論編輯成《談話錄》(Discourses),又把《談話錄》摘錄成《綱要》(Encheiridion),兩者都顯示了愛比克泰德的哲學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