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拖施勒(H. Torczyner)教授認為這些陶片是與一位先知性命攸關的函件其中一部分,這位先知便是基列耶琳(Kiriath-jearim)的烏利亞(Uriah),他預言耶路撒冷淪陷,然後逃往埃及求庇護,卻因當時的猶大王約雅敬下命令而被引導返國,在耶路撒冷被殺(耶26:20及下)。拖施勒教授相信第三號函件是為了這先知而寫的,但因著主前598年的危急情況而沒有寄出。
烽火是很古老的通訊方法。正如在一些馬里陶片(Mari tablets)顯示,至少在先知耶利米出世前一千二百多年,烽火已成為米所波大米通訊的方法。他認為「烽火信號」不單是軍事的通訊,亦伴隨著神的啟示(參 士20:38及下);這論點能否證明,卻很難肯定。但在事實上,這些函件至少也表明了關注那先知命運並不次於注意拉吉的危機。最後分析的結果,卻令人懷疑究竟這位「先知」的身分能否確定。
第六號函件的某些段落,尤其觸發人回憶耶38:2開始的一段,先知被控唆擺人民向迦勒底人投降,打擊人民的士氣。函件顯示有一位王室官員在不久前還叫嚷著要報復,但也說出令人喪氣的話了:
「……看呀!〔王子們〕的話並不是好的,〔而不過〕是使我的手發軟……我的主,你不給他們寫信說:『你們為甚麼〔甚至〕在耶路撒冷這樣做呢?看你對王和〔他的家族〕做這種事情!』……而且,因為主你的神活著,真的,自從你僕人讀了這些信之後,你〔僕人〕心中沒有一點〔平安〕……」(J. B. Pritchard, Ancient Near Eastern Texts Relating to the Old Testament, 1950年,頁322)。
拉吉陶片代表了巴勒斯坦一次最重要的考古發現,證明了猶大國末日的政治情況,正如《耶利米書》所言確鑿。
猶大國被迦勒底人蹂躪後,與先知耶利米友善的基大利(Gedaliah)被委任為這「窮人之地」的省長。拉吉出土的一個印璽背後沾有一點點紙草纖維,顯示它曾用來印封卷軸狀的紙草文件。印文上有「基大利」王室家宰的字樣(希伯來文作「他是管家」),此人或許就是這位尼布甲尼撒所任命的猶大省長(王下25:22;耶40:11-12)。
舊王朝的餘民(remnants)計劃逃往埃及,他們認為基大利是通敵者。基大利前往米斯巴(Mizpah)設法安置四散的難民時,遭希伯來王室一個後人以實瑪利(Ishmael)謀殺了。以實瑪利懼怕巴比倫報復,便與同黨逃往埃及,並帶了一些逃過第二次被擄的人。先知耶利米和他的文士巴錄(Baruch)亦在當時被帶往埃及,他倆從此湮沒在日後的歷史裡。
巴比倫的王朝決定遏止巴勒斯坦的暴亂,便在主前582年進行第三次(即最後階段的)猶大徙民計劃。猶大國再沒有可能反抗,經過這次最後的重擊猶大國國運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