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約背景

> 出埃及與漂流曠野

舊約聖經出埃及第一階段有關渡過紅海後的路線之記載和研究

渡過紅海後的準確路線曾引起爭論,尤其是西乃山(Mount Sinai;又稱何烈山〔Mount Horeb〕)的準確位置還未能確定時,其爭論更劇烈。西乃半島(Sinai peninsula)的西南面以蘇伊士灣(Gulf of Suez)為界,東南面以亞喀巴灣(Gulf of Aqabah)為界,擁有數個獨特的沙漠區,被山及埃及河(即今之「阿瑞世窪低」Wadi el-Arish)分隔,埃及河將多餘的雨水從巴蘭曠野(Wilderness of Paran)引進地中海。古代,巴蘭曠野成了西乃及巴勒斯坦的界限(民34:5)。

旅程的第一階段是帶領以色列人沿著蘇伊士灣東南方走,走進離紅海頗為遙遠的汛的曠野(Wilderness of Sin),這內陸地帶是西乃高原底部的沙漠地帶。這地方通常被認為就是一片沙地的狄寶爾威助(Debbet er-Ramleh),在西乃半島西南方爾帖山(Jebel et-Tih)下伸展開去。但另一說法則認為是在爾瑪哈(el-Markhah)的沿海平原區。爾帖山是一個石灰岩岩層中的一部分,它伸展入西乃半島被露出來的砂岩包圍著。這半島在爾帖高原南面,擁有一片三角形的花崗岩地帶和其它堅硬的結晶石,這些構成了數個山脈,其中包括傳統稱為西乃山的。在西北及東北角,這地方為露出的砂岩與石灰岩高原分隔,在古代,這些石灰岩蘊藏著綠松石和銅礦。

西乃半島的風光特色是崎嶇和光禿,但不能以為這半島是個不能越過的沙漠地帶,又或全無植物的地方。從蘇伊士地區至爾瑪哈(el-Markhah)西岸沿途一帶,走不到一天的路程就可以發現井或水泉,而地下水之水位通常很接近地面的沙土。在常乾涸的河道中,可以發現某種植物,而在那些長期有水的地方諸如綠洲中,植物生長異常茂盛。在石灰岩的山脈中,部分的山腳有小形的草原,為牛羊提供了適當的畜牧地。古代生長在西乃半島的檉柳和仙人掌大都已被砍下,雖然這會略為影響雨量,但數世紀以來,這似乎沒有顯著改變冬天雨季的特色。

雖然學者在辨認和命名特定地點時,出現明顯困難,但這並不如一般學者假定傳統出埃及的路線在任何情形下,都是不可能正確的。以色列人停留過的地方,都是根據在漂流期間發生的事件命名的(如 民11:34),因為沒有定居的居民留下來繼續稱呼這些地方,因此這些名字在地誌學上並未能正式記錄下來。書珥曠野(Wilderness of Shur)可以證明是以現今蘇伊士運河作西界線和阿瑞世窪低作東界線,西乃地峽西北部分的一塊地。以色列人從這地向南經西乃半島西岸,穿過汛的曠野,在這裡,第一次發出不安的怨言。

路線決定的關鍵在於西乃山的位置。按傳統的說法,認爲它就是「牧撒山」(Jebel Musa),在西乃半島之南部。支持這說法的學者認為以色列人出埃及到西乃山之間,一定有一段距離,因爲經上記載兩地間停留的一些地方(民33:2-15),有一些差不多可以確定其正確位置。西乃山一定在西乃半島極南部,因爲從那裏到加低斯巴尼亞,要走十一天的路程(申1:2),後來,以利亞從別是巴到那兒,雖是慢慢迂回地走,也走了四十天的旅程(王上19:8)。

此外,第一階段所出現的鵪鶉也成為支持傳統說法的生物理據。鵪鶉是一種像小鴙,可能是隨海風吹來的鳥(民11:31)。這次事件間接肯定希伯來人出埃及的路線是朝南方(西乃)而非朝北方(地中海)的一貫說法,他們是禁止朝北方的路線走(參 出13:17及下)。因為鵪鶉只在冬天和早晨從歐洲來,並停留在西乃半島。但相反的,這些飢餓的以色列人卻在春天,三月份的晚上看到牠們飛來。所以,這種種推算否定了以色列人逃走的路線是沿著地中海海岸,而贊成他們是經蘇伊士灣和亞喀巴灣向南的路線。

到了出埃及後第二個月十五日,以色列人正是在汛的曠野(出十六1),以色列人的糧食用盡,向摩西發怨言。神就供應一種像「小圓物」形狀的東西成為他們在曠野漂泊時的主要糧食(出16:35),那東西稱為「嗎哪」(manna)。嗎哪在每朝露水降下後出現在地上,外表細小呈白色,味道是甜的,不能留過夜,以色列人為了準備在安息日中有嗎哪食用,預先把一些煑熟或焙乾。嗎哪看似在六月產在檉柳(tamarisk)的嫩枝上,由某類昆蟲分泌的甜蜜。這些甜蜜在晚上掉在地上,在第二天的早晨便被螞蟻吃掉了。這東西估計含豐富碳水化合物,有一定份量的黏膠質和糖。認為嗎哪是某種菌類植物的學者而言,他們不能接納嗎哪是昆蟲的分泌物的觀點。不過,從這種食物的性質和供應看來,這一定要被視為神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