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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教有沒有救贖之道?

一、孔子沒有救法──一切非基督敎,都無救法,故非真正宗敎,儒教亦非例外。關於儒教是不是宗敎問題,上章已加論列,茲不復贅。平心而論,孔子確有『朝聞道,夕死可矣』,『栖栖皇皇,席不暇暖』慕道弘道的精神。但是孔子自己承認,一則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乃自承非先知;二則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乃自承其無知;三則曰『得罪於天,無所禱也』,乃自承其有罪。且如上節所述,孔子被老子申斥以後,他還對老子大爲心折,益見孔子非但不是救主,沒有救法;且較老子,猶爲不如。

二、儒教不是天道──據其門徒宣稱,『夫子之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論語卷五第十二章),可見孔子所談的,乃是人道,不是天道,儒教乃是一種典型的人文主義,他所重視 的,乃是平面的人與人的問題;而非垂直的神與人的關係,所謂『天道遠,人道邇』。他既『未知生,焉知死』,且復不談天道,所以不懂靈魂得救問題,只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藉着三綱五常,來維繫社會關係,從君臣有義,父子有親,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達到『選賢與能,講信修睦,人不獨親其親,子其子,貨惡其棄於地,不必藏於己,力昆其不 出於己,不必爲己,……)盗竊亂賊而不作,外戶而不閉』的所謂大同之治。但這與現代的社會民主主義和社會福利國家(Welfare State)的理想,乃是大同小異,絕非『有義居在其中』,『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的新天新地)』(參彼後三13;啟廿一1-5)。

總之,儒教沒有救主,沒有救恩,沒有救法;孔子臨終之前,乃唱哀歌,自比大山崩塌,棟樑折斷;拜孔,尊孔的也要和他一同崩塌折斷。誠如經云:『有一條路,人以爲正,至終成爲死亡之路』(箴十四12,十六25)。豈不可悲!

(本文乃選載自本會將出版之章力生博士著的電子書《總體辯道學:宗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