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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教有什麼樣的道德論?

孔子被尊爲萬世師表,至聖先師。他的道德敎訓,向被奉爲修身齊家,敎民立國之無上要道;亦爲士大夫希聖希賢最高的準繩。宋儒張載,學古力行,深信『聖人之詣必可至,三代之治必可復』,嘗作『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的豪語,稱爲 「張子銘」。著者在皈主以前,亦曾親筆寫「張子銘」,配以鏡框,懸於書室,用以自勉。從中學開始,即被同學加以「聖人」的徽號。在國難時期,我還改名「力生」,以期身體力行,且復奔走呼號,著書立說,喚醒國人。抗戰以後,毅然創辦大學,禮聘儒家宗師,共同合作,志在『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復興東方文化與宗敎;孰知後來蒙神光照,始棄自義,痛哭流涕,認罪悔改。

「大學」一書,乃爲初學入德之門,於道德之培養和實踐,有精微博大之體系和層次,計分八大要點。其關於道德之培養者,一爲格物,二爲致知,三爲誠意,四爲正心,五爲修身。其關於道德之應用者,一爲齊家,二爲治國,三爲平天下,可謂「體」「用」兼備。益以「三綱」,「五常」之說,作爲誠、正、修、齊、治、平的基本原則。用能爲士大夫所拳拳服膺,如同金科玉律,成爲數千年來,中國民族敎民立國共遵之要道。這些道理,從好的方面說,乃是出於上帝的普通恩典和普通啓示;但孔子沒有得到特殊救恩與啟示,用聖經的話來說,他乃是屬血 氣的人(林前二14),不能領會上帝聖靈的事和上帝奧祕的智慧,故仍有許多的缺陷。茲分論之。

一、從道德的標準說──孔子的道德觀念,乃以人爲標準,故曰『一是皆以修身爲本』; 又曰『人存政擧,人亡政息』。他的仁義道德的敎訓,乃爲人的「自義」;不僅不合上帝公義 的標準,且爲老子所菲薄。老子說:『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僞。』『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在老子的眼中,孔子的道理,非但不合大道,而且有害無益,因此聲色倶厲,申斥孔子,說:『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去子之驕氣與多慾,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之身。』孔子領敎以後,大爲心折,退語其門徒曰:『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游;獸,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爲罔;游者可以爲綸;飛者可以爲矰。至於龍,吾不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耶?』(史記「老子列傳」)孔子也自己承認不如老子,乃有天壤之別。從保羅得救以後的經驗來說,他以往行義守法,雖是 「無可指摘」;但從他悔改以後,得到了『信基督的義,因信上帝而來的義』,便把他從前以 爲與他有益的,因律法而得的義,『因基督當作有損的』;不但如此,且『以認識主基督耶穌爲至寶,爲他丢棄萬事,看作糞土』(腓三6- 9)。約伯雖爲超衆無比的完全正直的義人,但及其親眼看見上帝以後,便厭惡自己,在塵土爐灰中懊悔(伯一1-8),四二5、6)。以賽亞先知眼見萬軍之耶和華充滿全地的榮光以後,便喊着說:『禍哉,我滅亡了!』便承認他是『不潔淨的人』,『所有的義,都像汚穢的衣服』(賽六3 -5,六四6)。

二、從道德的境界說――禮運大同篇,雖說『大道之行,天下爲公』。大學之道,雖從修 身,齊家,治國, 一直到平天下,其境界,究竟仍限天下,仍屬地上的事。但神的話說:若『專 以地上的事爲念』,『結局就是沉淪』,『我們卻是天上的國民』,『當求上面的事,那裏有基督坐在上帝的右邊)要思念上面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腓三19、20;西三 1、2)。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傳一章)。孔子之道,卑無高論,照曾子所說,不過『忠恕而已矣』(論語里仁十五章),僅限人和人的關係,卻根本漠視更基本的神與人的關係。充其量,僅止於愛人,而非愛神。孔子且還敎人『敬鬼神而遠之』,要遠避上帝。殊不知,若不先求與神和好,人與人的關係,也是無從和好的。孔子乃是違反自己「務本」的原則,捨本遂末。主耶穌說:『你們要先求(神)的國和他的義』;『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神,這是誡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倣,就是要愛人如己』(太六33,廿二37-39),此乃爲「務本之要道」。

三、從道德的實踐說――世人僅有行善之願,苦無行善之力。儒家注重明德修身,存心養性,致良知,重良能,用意固佳,殊不知『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耶十七9)。人 類乃是『最危險的動物!』豹不能改變斑點,習慣行惡的,也不能行善(耶十三23)。『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爲立志爲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故此,我所願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倒去作。……我覺得肢體中另有個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戰,把我擄去,叫我附從那肢體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阿,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感謝神,靠着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就能脫離了』(羅七15-25)。觀此可知世人修身行道,不能依靠自義自力。孔子雖被尊爲至聖先師,萬世師表;但是他自己也不能憑己力行善,故有『獲罪於天,無所禱也』,以及『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之歎!

幾千年來,儒家有一個最大的難題,就是「知行不能合一」。甚至有一位極力反對敎會,認爲一個真正中國人便不應接受基督敎的儒家學者,也不能不承認『聖賢人格……無論升到如何境地,其所體現的畢竟不可能是天道或上帝的整全,畢竟只是其部分,這就是所謂「聖人的悲劇」』。這乃是反基督敎的儒教學者自己的供詞,承認聖賢的努力不能達到上帝的整全,自證其所信的虛妄。但是我們還要進而探求儒家所以不能「知行合一」的原因。用最簡明的道理來講,這乃是因爲他們缺乏道德實踐的動力,好比一輛汽車,沒有發動的汽油,這便是我們聖靈的大能。所以,行善的起點,首當在重生;要想「修身」,必先「重生」。離開了重生,一切修身行道,明德行善,都是徒託空言。幾千年來,儒家學者,不能解決「知行合一」的問題,便是證明儒教的失敗。儒家應當悔改,求上帝爲他們『(重)造淸潔的心,使(他們)裏面重新有正直的靈』(詩五一 10),使他們『脫離世上從情慾來的敗壞,得與上帝的性情有分』(彼後一4)。孔子既說「朽木不可雕」,便是承認習慣行惡的罪人,不能行善(耶十三23)。所以儒教信徒,必須重生,須賴救主的宏恩,聖靈的大能,方能得着道德實踐的動力,而有進入天國的榮耀盼望。

(本文乃選載自本會將出版之章力生博士著的電子書《總體辯道學:宗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