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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禪宗的認識

禪宗反抗的本質表現在哪里?

一、反抗文字──被尊爲中國禪宗始祖的達摩祖師,他所標榜的中心思想,成佛祕訣,乃爲:

                以心傳心,不立文字; 直指人心,見性成佛。

照「指月錄」一書所說,經卷和文字,僅似「指示月亮的手指」,或似「過河的渡船」。手指和渡船,僅爲所用的工具,並非我們追求的目的;文字和經卷,亦復如此。所以,我們不能依靠邏輯或哲學,來求開悟;迷信理論的教訓,不但無益,反而有害。最好的書或經卷,至多僅爲指月的手指,倘使呆看手指,那便失去天上的榮耀。

二、反抗理性──禪宗不僅反抗文字,被稱爲「不立文字」的教派,而且還反對理性,他們認爲活的眞實,不能用死的文字來表達,須憑直接體驗,才能了悟。任何人要想用理性來寫作,闡明禪宗的道理,必感非常困難。何時想立定義,何時便失眞諦!禪宗不能被稱爲一種「主義」(ism)或是一種「學問」(ology)。要想明白禪宗,首須力避任何空洞或死板的槪念和定義,而應面對此時此地,當下即是的活的眞實。扼要言之,禪宗不講理論,而重經驗,乃是超乎理論的活的眞實。有一位比國作者說:『禪宗乃是眞實的科學,眞實乃超越理智的分析,是無法用理智來表達的』。『禪宗乃是世界上最不合理,最難理解的事。禪宗乃是無法用邏輯來分析,用理智來討論的;而須從各人內心的深處,憑直接的切身的經驗始能了悟』。『禪宗不是假設,乃是超越理智,不受任何傳統理智时捆綁』。

三、反抗權威──最激烈的禪宗法師臨濟說,『心即是理, 一心不亂,不向外求;如向外求,永無眞理。弟兄們啊,如要得到眞理,不要受別人的試探,以免偏離眞道。所以不管從那裏來的,如果遇見甚麼,便要把它除滅!要除滅佛,除滅祖師,除滅羅漢。如果遇見親戚, 要把他們除滅,甚至遇見父母,也要把他們除滅。那你便能得到眞正的解脫』。據鈐木說:『禪宗旨在治心,明白本心,以心爲主,禪宗不受任何外來權威的束縛,絕對相信己心,禪宗乃由內心來掌管人生,不遵任何規律,而要創造自己的律法』。

(本文乃選載自本會將出版之章力生博士著的電子書《總體辯道學:宗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