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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禪宗的批判爲什麽禪宗不是得救的眞道？
得救非心理問題
第一，我們先要究問他們所謂開悟的本質。禪宗又名「心宗」，於此我們可用一位同情佛敎禪宗的世界著名的心理學家榮卡爾的意見來說。榮氏認爲開悟乃是一個心理學的問題。開悟的眞僞，甚難捉摸，不易確斷。人類的意識，乃受周圍的事物，重重包圍，致陷於一個小圏裏面；其眞正的本性乃潛伏在下意識裏，須經長時期堅苦的特殊的操練修養，始能「突破」，使無意識成爲意識，破除一向以爲合理的觀念，直指本性，恍然大悟。這種突破往往藉着一種緊張的情緒而發生，例如戰慄，冷汗，或突然出淚。其具體的例證，乃爲懷海(七二五—八一四)，突然被其老師馬祖抓住，把他鼻子用力一扭，使他滿背大出冷汗，據說他便因此開悟。還有一個例子，是雲門禪師，當他被其禪師推出門外，一隻腿被門軋住，而被折斷，劇痛之餘，便恍然大悟！
照世界著名心理學家的研究，所謂開悟，乃是一個心理問題。但是心理並非宗敎的最高因素，倘使捨本遂末，憑心理現象，作爲開悟或得救的證據，乃是非常危險！心理治療學的主要目的，乃在造成一個壓倒的動機，使其主宰其他各種衝突的意念，以求得到平安。禪宗亦爲一種治心之術，旨在以心爲主，以期一心不亂，見性成佛，故稱「心宗」。但是單靠治心，不能解決基本問題，禪宗正和現代世俗的心理治療學一樣，不能釜底抽薪；即所謂祛除煩惱，亦未必能收實效。主耶穌於此有一個深刻的敎訓，祂說：『汚鬼離了人身，就在無水之地，過來過去，尋求安歇之處，卻尋不着，於是說，我要回到我所出來的屋裏去，到了，就看見裏面空閒，打掃乾淨，修飾好了 ，便去另帶了七個比自己更惡的鬼來，都進去住在那裏。那人末後的景況，比先前更不好了』(太十二43-45)。許多所謂開悟的禪師，被國人稱爲「魔王」，便是禪宗使人變本加厲的明證。
人類的問題，乃是在「靈」，非在「心理」，在這個動亂緊張的世界，危機恐怖，日趨嚴重，人類的心靈都受捆綁威脅，痛苦煩惱，無以自遣，或則急不暇擇，問道於盲；或則飮鳩止渴，自趨滅亡。心理治療，利市三倍；東方禪宗，大行其道。殊不知人類唯一的盼望，乃在一位獨一至尊的大醫師，大心理治療家，唯有祂救贖的恩功與權能，才能拯救世人，解答他們的問題，消除他們的煩惱，安慰他們的心靈，爲他們重造一個『淸潔的心，裏面重新有正直的靈』 (詩五一10)，而救他們出死入生，此其一。
得救非意志力量
其二，禪宗的臨濟派，强調禪宗乃爲心宗，以「公案」爲治心的法門。據心理學家榮卡爾的研究，禪宗的要訣，端在發展意志的力量(Will Power)，可惜禪宗不知道，離開了聖靈，人的意志是不能自由的。因此奧古斯丁稱意志乃爲奴隸。奧氏强調，人類的意志，乃受情慾所捆綁，所奴役；非靠聖靈的大能，意志絕不能自由。自始祖悖逆以後，人類的意志，便被征服，成爲俘虜，絕對不能遵循公義的道路。人類的意志，本來是自由的；但以犯罪墮落，遂失去了這自由，只有靠神的恩典，才能恢復。是可見禪宗一套工夫，實乃捨本遂末，徒勞無功，此其二。
開悟非重生得救
第三，所謂開悟，旣非皈依，又非重生。上文曾提及，據前在華專向佛敎徒傳福音的雷夏德博士(Dr. Karl L. Reichelt)，本其多年實地經驗所獲之心得說：『開悟並不能影響人生最深的階層，絕不能達到良心的深處，和神發生關係。他們開悟以後的經驗，雖說有若干神志淸明的快感，但是絕不能燃起信心之火，因爲他們沒有信仰的對象，至多僅有一些非常模糊空洞的泛神思想。而泛神論，乃爲實際的無神論。況且禪宗乃反對一切權威，否認上帝的存在，救主的需要，此已於上文論及。他們不信外力，反對外向；他們僅信自己，以心爲主。有若干學者，妄以「重生」與「頓悟」相比，謂有相似之處，實乃比擬不倫。此可用提倡此說之人自己的話，指出其自相矛盾。他說：『歸依乃爲外求上帝；開悟乃係直指本性。……禪宗否認一切二元論，所謂天地，聖俗，智愚，悟迷，超凡與自然，精神與物質，道德與不道德，都無分別；甚至認爲神即是人，人即是神，都屬一體。一切分別，乃由心生，此心可使天堂爲地獄，地獄爲天堂』。其言如此謬妄亵瀆，可見開悟與重生得救，乃根本不同，此其三。
合一需獨一中保
第四，禪宗旣反對二元論，所以强調「一體論」，認爲『百川眾流，卻入大海，合爲一體』；『一切即一，一即一切』；『一切萬法，不離自性，自性能生萬法』。『佛法是不二之法』，『佛性非善非不善，是名不二』；『凡夫見二， 無二之性，即是佛性』。『無方圓大小，非靑黃赤白，無上下長短，無瞋無喜，無是無非，無善無惡』。他們認爲佛法原是不二，甚至諉過於神，責備上帝，說由於上帝派人治理這地，管理萬物(創一28)，以是發生權力觀念，此乃開世界紛爭之端。殊不知人類之禍始，乃在魔鬼之試探，始祖之犯罪，自此以後，地遂受咒詛，勞苦與死亡，遂入了世界 (創二17，三16-19)；『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魔鬼)手下』(約壹五19)；『受造之物服在虛空之下，…一同歎息勞苦，直到如今』(羅八20、22)。
始祖在伊甸園，與上帝造物主同在同行，相契相合，原爲合一；但自中了魔鬼的試探以後，悖逆墮落，遂使天上地下，萬物敗壞；神人失和，不能合一。在始祖沒有犯罪，罪未進入世界，根本沒有罪惡的存在，當然沒有善惡之可分；但自始祖犯了滔天大罪，就天翻地覆，完全改觀。照正統派的信仰，天下萬物，沒有一樣是本來壞的，因爲上帝所造的，原來都是好的(創一章)。敗壞與邪惡，乃是從罪來的，不是從萬物的本性來的，當初的萬物都彰顯神的智慧和公義。禪宗以及世上其他哲學家，徒講性善，强調「天人合一」，「仁者與天地萬物爲一體」之說，根本無視人類始祖墮落之惡果，不知只有藉着基督救贖的恩功，世人才能在基督裏與上帝和好(林後五18、19)。所以世人應當悔改，相信救主，信服眞道，回到造物之主，天父上帝，活水之泉源。由於原罪的後果，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滔滔天下，無視公義，甘作罪惡的奴僕，上帝的震怒常在不信者的身上(約三36)。 整個世界，伏在上帝審判之下，等候最後的毁滅，在這種嚴重的情況之下，禪宗以及其他宗敎哲學家，仍在侈談「天人合一」，「仁者與天地萬物爲一體」，「佛性無二」，要靠頓悟，用自己的意志力，突破銅牆鐵壁，打破二元，合爲一體，乃是天眞的空想，虛空的妄言。殊不知這一個合一，唯有藉着神人中間獨一的中保(提二5)主耶穌基督的死，作我們的挽回祭，我們的過犯才能赦免，不義才能洗淨，方能在上帝面前稱義成聖。我們只有靠着救主的寶血，『拆毁中間隔斷的牆』，與上帝親近，才能將兩下合而爲一，此乃須由上帝付出極大的重價，須靠上帝莫大救恩，絕非由於禪宗的空想，此其四。
救恩乃出乎上帝
第五，關於得救之道，乃是上帝在創世以前早已定好的計劃，不是人的哲學或宗敎；此乃上帝豐富的恩典，預定的美意，萬古的奧祕，以及上帝測不透的智慧聰明，絕非人的智慧。所以上帝的話說，『你們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林前二5)。世界上的哲學家，『由於野心的衝動，每能以他們的作品表現他們的天才』。但卻都是『虛空的妄言』，結果把世人『擄去』(西二8)，隨其沉淪！此乃人類千古的悲劇。『救主須備兩個條件，祂必須是上帝，又須是人；要當神人中間的中保，祂必具神人二性，而且兩者又必合爲一體』。『倘使僅爲神，祂便不能受死；但倘僅爲人，又不能征服死亡。因此必須神人二性合而爲一，祂才能擔當人的罪和輭弱，替人受死，爲人贖罪；同時又仗神的權能，征服死亡，使死亡被得勝吞滅』。主耶穌乃是獨一的救主，因爲『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約三13) ，『祂是眞神，又是眞人；祂是生命，又是公義。因此唯獨祂能吞滅死亡，因爲祂是生命；唯獨祂能征服罪惡，因爲祂是公義。唯有祂能驅遂空中掌權者的首領(魔鬼)和世界的權勢』；因爲『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祂)了』(太廿八18)，『祂有勝過魔鬼和世界的權勢。但是除了上帝以外，誰是「生命」，「公義」，誰有屬天的權能呢？爲了這個緣故，所以上帝因祂無限的大恩大愛，決意要救世人，就藉着祂獨生子的權能，親身變成我們的救主。整部聖經，便是向世人宣告，上帝成了肉身，變成救主，降世爲人，來拯救失喪的世人，更新這滅亡的世界』。禪宗旣不具備這些條件，因此絕非救世的眞道。
聖經一再警告我們， 一則曰：『不(要)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詭計，和欺騙的法術，被一 切異敎之風搖動，飄來飄去，就隨從各樣的異端』(弗四14)。再則曰：『你們要謹愼，恐怕有人用他(們)的理學，和虛空的妄言……就把你們擄去』(西二8)。基上所論，禪宗僅有一套迷人的似是而非的空談，但卻沒有眞理和救法。近代禪宗的作者，竟自命他們乃是『盲目的，勇敢的，瞎眼領路的』。竟無視主耶穌嚴重的警告：『你們這瞎眼領路的有禍了！』 (太廿三16)上文曾加論及，他們確有若干動人的敎義，但都似是而非，不是眞道；他們有一些喑淡的微光，但不是眞光。在這個苦難的世界，芸芸衆生，勞苦歎息，都在暗中摸索，想找出路。但是光來到世界，世人卻偏偏不愛光，倒愛黑暗；不信眞理，卻偏信從虛謊(參約三19；帖後二10、11)，竟使禪宗大行其道，成爲對西方的衝擊，許多『小孩子』(弗四14── 西方靑年)爲假先知所迷惑。
我們批判禪宗，不僅因爲其立說之悖謬，尤且因其救法的虛妄。禪宗立說之悖謬，第一乃爲其否認造物之主，實爲一種詭譎的無神主義，徒因其言僞而辯，世人爲之迷惑。第二乃爲其提倡神祕主義，不靠聖靈，偏重內心，會遭魔鬼的試誘，非常危險。第三，乃爲藐視神的聖潔，反對一切權威，將流爲道德的虛無主義。中國的禪師，被人呼爲「魔王」，西方的「嘻皮」，生活浪漫，即其惡果。第四，乃爲他們藐視神的救恩，拒絕獨一救主，誠如經云，『有一條路，人以爲正，至終成爲死亡之路』(箴十四12，十六25)。誠爲世人之不幸。
復次，救法之虛妄，第一所謂「明心見性」，乃爲自欺欺人，苟非認識神，求神光照，不能眞正認識自己。且人性已經敗壞，比萬物都詭詐，要靠內心得救，乃爲自取滅亡。第二，轉迷成悟，尤爲虛妄，世人已被魔鬼弄瞎了心眼，苟不眞切悔改，重生得救，蒙神光照，要想開悟，實爲欺人空談。第三，關於得救之道，禪宗所謂解脫，更爲自我陶醉的空想。他們自負不凡，以爲有一種不同世人的境界，其實乃如一個墮入深淵之人，拒絕他人救他，僅是仰望靑天，自以爲已經飛騰上天，殊不知乃自我陶醉，永難脫身。從始祖墮落以後，一失足成千古恨，正如落入深淵的人景況一樣，都想靠自己的智慧空想，自求超脫。現在人類的文明，因爲中了原罪之毒，日趨沒落，人類的痛苦，與時倶深；但仍不肯悔改，拒絕救恩，皈依眞道，卻不信眞理，偏偏信從虚謊。西方的實存主義，東方的佛敎禪宗，大家趨之若鶩，以爲 靠「實存的飛躍」(Existentialism-leap)主觀的「頓悟」，便能超脫苦境。殊不知天國之門，只是爲重生的人而開。『除了從天降下仍舊在天的人子，沒有人升過天』 (約三13)。上帝願萬人得救，明白獨一的救世眞道，『因爲只有一位上帝，在上帝和人中間，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爲人的基督耶穌』(提前二 5)。『除他以外，別無拯救，因爲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我們可以靠着得救』(徒四12)。禪宗當然不是救世的真道。
總之，禪宗不僅在聖經上，神學上，不能立足；而且在心理上，社會上，乃爲有害。著者前曾論及，禪宗乃是一種精神或心意「突破」的法術，其實乃是神經的錯亂(mental breakdown)， 因此有些學者稱之爲「思維的破產」(bankruptcy of thought process)或「神經的災禍」 (mental catastrophe) ，易言之，乃是神經失常狀態。有些學者又稱之爲「精神謀殺」(mind-murder) ，或「癡心妄想」，「白日見鬼」(idle reverie)。這乃是一種「放蕩的邪道」(cult of Iconoclasm)，對虛無主義悲慘的投降。他們雖自命爲「解脫之道」，其實乃是神祕的自我陶醉，天眞的無所不能的魔術(magical omnipotence)，用垃圾桶裝了爆竹，冒充是升到太空的火箭(firecracker-propelled garbage cans for space rockets)。在日本，因禪宗放蕩的敎訓，識者認爲將爲害其文化。日本的軍閥，雖曾利用禪宗來鼓勵侵略戰爭，然對亞洲社會經濟的病態，以及人民生活的疾苦，卻絲毫沒有救助的實效。現在西方人，因爲厭倦其傳統的宗敎和陳腐的哲學，喜新厭舊，爲禪宗 所迷，亦將爲害其文化。觀此可見禪宗在東方西方，都已有嚴重的流弊，苟不防杜，勢將令整個人類，受其災害，此乃不信眞道，悖逆上帝，離開神恩，必有之惡果。著者已另撰專書，加以痛論。
(本文乃選載自本會將出版之章力生博士著的電子書《總體辯道學：宗教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