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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宗立說的悖謬表現在哪里?

否認造物之主

首先應加指出,禪宗乃是一種最詭譎的無神主義,他們否認眞活上帝的位格,及其無限性和超越性,而把上帝和自然視爲一體,妄稱祂爲「自然」,爲「眞如」, 爲「如來」。他們剝奪了上帝的主權,取消上帝對世界施展其一切作爲的權能。把上帝打在幕後,如同無有。禪宗旣否認上帝的存在,因此也不知上帝藉着祂的話所作的特殊啟示。

我們所以說禪宗是「詭譎的無神主義」,乃因他們很會巧辯,說他們並未否認上帝的存在,他們確乎不像那些唯物無神論者,講那些機械化的法則,而卻用一種發人深思的,似乎可信的說法,使人不生反感,而且樂於接納。近代學者,甚且引證聖經,採用有神論的話,激起神祕敬虔的心,且復「言僞而辯」,用迷人的詞令,令人信從,以爲禪宗比基督敎更爲高明,從而成爲聖道的勁敵。例如向西方人宣揚禪宗的日本學者鈴木,他菲薄聖經「初」的觀念不夠深遠, 因此他詭辯說:『我們應當了悟那在「無始」之前的最高無上之事。在神沒有創造世界之前,不是「神」,乃是「神性」。太初「有道」,但是在無始之初,乃是神性,祂旣「無名」(意指沒有上帝),並且「無道」』。他這種巧辯,雖似動聽,殊不知,他這種巧辯,乃是弄巧反拙,自證其不懂聖經,也不懂希臘原文。約翰福音第一章一節『太初有道』的「有」 字,乃是最重要的一個動詞,可惜在中文英文,沒有這個詞,沒有眞正不完全(imperfect)動詞。希臘原文的動詞,乃爲"een",在英文爲"was",在中文譯作「有」,此乃全句的關鍵。這動詞可稱爲繼續不完全的(durative imperfect),在希臘文爲" eimi" ,在英文爲"to be",乃是指萬有尙未開始以前的時間,中文譯作「太初」,乃較英文" Beginning" 更爲妥善。約翰的意思,乃指「道」(Logos)之存在,乃遠在創世以前,所以照希臘文原意,此句可改譯爲『遠在「初」以前,道早已存在』,或作『無始之前,道已存在』。準斯而觀,則鈴木氏如懂希臘文或中文「太初」二字的意思,則他那種巧辯,便爲多餘。可惜他庸人自擾,自作聰明,妄事譏評,實屬可憐;假如「道」不是在那有限的初(finite beginning)以前存在,則整個基督敎的基礎便完全摧毁。希臘文"een"這個動詞,其含意可把「道」帶到人的有限的心意不能想像的遠在這個世界尙未創造以前的時期。此乃在超時間的永世裏面,永世乃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在上帝是沒有過去,現在和將來的時間觀念的。但是上帝仍須藉人類的語文使他們能明白祂的心意,所以必有一個時間的範圍,作爲起點,故名之曰「初」(the beginning),但上帝自己則不受「初」的限制。

於此我們須進而推究另一個希臘字,所謂「初」(Archee),『此字乃和我們認識主耶穌究竟是「造物主」,抑爲「被造物」,乃有非常重要的關係;也可令我們領悟基督聖道的超凡性和獨一性。這一個字,在希臘字典裏乃有十七種解釋,可惜在欽定本英譯聖經僅一律譯作“the beginning”,因此發生許多誤解和困惑。一般而論,此字乃有兩種用法,一爲「絕對的」, 一爲「相對的」。從絕對的意義來看,此字乃指「萬有之源」。復次在絕對方面,“Archee”一字,又有「主動」「被動」兩種意義。從主動方面來看,則意指「萬有之因」。在約翰福音第十七章主耶穌的禱告中,祂說祂在『未有世界以先』,即與父同在,這便淸楚指示我們,主耶穌乃是在未有世界以前的造物主。』

還有一位禪宗的作者華茲氏,他不懂聖經,也不通希臘文,竟想否認造物主和被造物的分別。他否認「原罪」,而妄倡「原迷」(original illusion)的邪說。他認爲人類並未墮落,僅是迷惑,『致使「造物主」變成被造物。始祖被遂出伊甸園以後,神在伊甸園的東邊安設基路伯和四面轉動發火焰的劍,阻止我們回到樂園,使我們不敢承認是主(造物主)。這不是因爲人類的墮落,乃是由於自我的降級。只要我們有勇氣,我們便能轉迷成悟,知道我們原乃和神同在』。此不僅目中無神,實乃自命爲神。實屬褻瀆!

提倡神祕主義

禪宗雖否認是神祕主義,其實乃是强烈地倡導神祕主義。我們在上章已加論及,禪宗不立文字,認爲最好的書或經卷,僅爲「指月」(語本「指月錄」)的手指,不能令人開悟,如果迷信理智,不僅無益,乃反有害。他們强調,以心印心,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在鈴木的著作裏,他一再引證十四世紀德國著名的神祕主義者艾卡德(Meister Eckhart) 之言,便是他們提倡神祕主義的佐證。例如他引艾氏的話說:『「常人之見,以爲我們看見上帝,站在對面,我們乃在這面,其實不然,當我看到上帝之時,上帝與我乃是合一的」。禪宗的道理,便是建立在這種「神人合一」的基礎之上』。還有一位禪宗的作者,也明白承認禪宗乃和艾卡德的神祕主義立場相同。『我看上帝的眼,即爲上帝看我的眼。我的眼與神的眼,乃同一雙的眼——同視,同知,同愛。當我關閉我的五識,專一的愛慕神,我便發現祂乃在我心裏,正如祂在永世裏一樣。藉着默念,深思,與神相契,我便可升到天上』。禪宗的所謂開悟,完全不可理喩,乃是充滿一種强烈的情感的自信,神祕的感應。許多神祕主義者都稱,在得到一種異常的快感以後,便領受極大的啟示;但卻不能說出他們到底得到甚麼,都是恍恍惚惚,莫名其妙。

復次,神祕主義,離開了上帝的啟示,乃是非常危險,且會引人滅亡。神學家霍祺說:『無論何地何時的人,一切的經驗爲我們證實,如果沒有上帝書面的話語的啟示(聖經),都不能知道上帝的事──世人便沒有上帝,沒有基督,沒有盼望。沒有太陽,便沒有陽光;同理,沒有聖經,便不知上帝』。『世人固能得到聖靈某種程度的感召,使其離惡行善。此乃由於神的普通恩典和普通啟示,否則將令世界和地獄沒有分別。然而聖靈一般運行在人心,卻絕不能保證毎人可以得到超凡的特殊啟示,正如沒有光便不能看見;倘使沒有太陽,而說毎人靠他自己裏面的光便足以引導他,那是欺人的空談。事實昭然,無待爭論。』復次,『如果離開了上帝的話,則便沒有標準可以斷定,各人內心的感應或啟示,到底是出於上帝,還是出於內心,抑或出於魔鬼,而魔鬼往往會裝作光明的天使』;『因此,如果說,直指人心,從內心去求權威的指示,依靠各人的自信,其結果勢將趨於滅亡!』這是神祕主義和禪宗的危險!

藐視神的聖潔

上章曾加論及,禪宗乃反抗一切權威,不受任何外來的束縛,他們但求明白本心,以心爲主,相信己心,用內心掌管人生,不遵任何規律,而要創造自己的律法。他們認爲『妙性本空,無是無非,無善無惡』。是非善惡,並無絕對標準,明乎此,則潔淨與否,也無分別,佛可能在糞土 ,也可能在天上。最高的慈悲,不僅愛上帝,也要愛魔鬼。因此對上帝犯罪的觀念,根本不能存在,參禪念佛,未必進入湼槃;犯規的和尙,未必會到地獄。謹守律法,以免犯罪作惡,乃是空想,他們注重治心,不受外來權威的約束,無需任何道德的規律。據一位關愛佛敎徒,向他們傳福音的資深的宣敎士雷夏德博士(Dr. Karl L. Reichelt)多年的觀察,『那些所謂已經開悟解脫的禪師大都病於爭權好名,且有一種非常古怪的脾氣,由此被人呼爲「魔王」。』從心理學的觀點說,乃是神經失常之人。雷氏創辦佛徒皈主協會(Christian Mission to Buddhist),在華宣道三十載 (一九二 二~一九五二),深通東亞人的心理,頗爲人所敬愛,此其所言,當非過刻。當著者在華,沉迷禪道之時,常和一位參禪的居士在一起,此人毎能大顯神通,然亦非常怪僻,他曾對我私下講,在他房間裏,常有一個怪物向他顯現。我後來才知道他的所謂神通,乃是得諸魔力(參帖後二9)。此僅一例。我們從許多禪師的傳記來看,乃是大都有此反常的病態。自禪宗衝擊西方以後,乃大受「嘻皮」分子(Hippies, 其前身爲Beatniks)所歡迎,這乃是一批不滿現狀的人,他們提倡一種「反制度—反人文-主義」(Anti-organization-man-ism),衣衫襤褸,蓬頭散髮,一如禪宗的「魔王」;他們藐視法紀,破壞是非善惡之常規,苟不挽救,勢將流爲一種道德的虛無主義,使人類墮落沉淪。

更令人痛心的,一位做過聖公會「牧師」的華兹氏,他跌倒以後,迷信禪宗邪道,竟亵瀆上帝,藐視聖潔。他受了魔鬼的迷惑,荒謬絕倫地說:『光明與黑暗,在臺前雖爲仇敵;在臺後則不僅爲朋友,且爲雙生;不僅朋比爲奸,而且還是一體。』他更大逆不道地說:『當主和魔鬼公開出現之時,好似不共戴天之仇,豈不知在創世以前,他們兩位乃是彼此和好的。世人僅知坐在天父右邊的是聖子;但卻無人提到誰坐在祂的左邊。』華氏妄稱『那坐在左邊的,就是撒但,此乃理所當然之事』。華氏否認「原罪」,而倡「原和」(Original agreement)之邪說,以爲由於人類之「原迷」(Original illusion),遂以爲有「造物主」與「被造物」之分;有「光明與黑暗」,「聖潔與邪惡」,「上帝與魔鬼」之分;若是去了「原迷」,便能明白「原和」,其實上述的區分都是一體的,不是對敵的。因此他公然誨淫,提倡『在敎室裏敎男女交媾,實行交媾』。並且可以『性交自由,交換夫妻。大家赤身裸體,男女一同住在「裸體營」(nudist camp)。這樣便能性交自由,完全公開,不以爲恥』。此非著者攻擊華兹,乃是直引他自己寫的書。此種著作,顯爲邪靈的作爲,華氏叛離眞道所得的惡果!

此誠應驗聖經昭示:『因爲他們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他,也不感謝他,他們的思念變爲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所以神任憑他們,逞着心裏的情慾,行汚穢的事,以致彼此玷辱自己的身體……任憑他們放縱可羞恥的情慾』(羅一 21、24-27)。但是『不要自欺,神是輕慢不得的,人種的是甚麼,收的也是甚麼。順着情慾撒種的,必從情慾收敗壞;順着聖靈撒種的,必從聖靈收永生』(加二 7、8)。事關永死永生,豈可藐視神的聖潔。

拒絕主的救恩

禪宗乃是一種最激烈的「自救論」(Auto-Soterism),一切外邦宗敎,都是「自救敎」,而以禪宗爲尤甚。神學家巴文克氏嘗謂:『異敎之特質在消極方面,乃爲否認眞神,拒絕救恩;積極方面,乃爲徒憑人智人力,以謀自救』。禪宗裏面,最激烈的,乃爲臨濟宗。此派深信『心即是理,一心不亂,莫向外求』。他們警告信衆,如果外求,便會偏離眞道。不但禪師羅漢,不可對其信靠;甚至佛也不能靠他得救,應當把他們一 槪除滅,庶免受其迷惑,方能眞正解脫。

禪宗亦稱「心宗」,乃重治心。因爲他們認爲『道由心悟』,『自性能生萬法』;『不識本心,學法無益』,世人『只緣心迷,不能自悟』,所以主張『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識自本心,見自本性』,以「明心見性」,作爲他們得救的法門。但是如何「明心見性」,他們的道理,有許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一則他們旣重自證自悟,自修,自行,自成;一心不亂,不向外求。但是他們卻又說要『慈悲化爲菩薩』。「菩薩」乃爲「菩提薩埵」的簡稱。「菩提」爲無上道,爲佛道;「薩埵」名「大心」,「成眾生」,爲「化他」,要以大道心化他,成眾生。此乃和自悟自修,自行自成之義,互相矛盾,此其一。二則,他們的所謂「戒」,「定」,「慧」法,解釋紛歧,令人莫衷一是。禪宗五祖弘忍加以解釋曰:『諸惡莫作名爲「戒」;諸善奉行名爲「慧」;自淨其意名爲「定」』。根據這個解釋,作一個 四句偈──『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敎』。這個偈,總括一切佛敎,佛敎之廣海,乃爲此偈攝盡,大小乘八萬之法藏,自此偈流出。但六祖慧能,卻認爲此種解釋,只能接大乘人,不能接最上乘人。他認爲萬法唯心,離自性外,無戒定慧。萬法『不離自性,自性常迷,一切萬法,皆從自性起用,是眞戒定慧法』。觀此則五祖六祖,對於他們的基本道理,「戒定慧」法,解釋不同,而六祖且說他的才是『眞的』,此其二。三則,五祖神秀,作一名偈,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但六祖慧能, 卻另作一偈,把他完全否定,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佛敎徒都相信釋迦牟尼佛,乃是在菩提樹下,大徹大悟,一向如此,向人宣傳。六祖此偈,不但否定了五祖的名偈,且說「菩提本無樹」,是則釋迦所說,佛徒所傳的,乃本無其事,豈非根本虛幻,此其三。是則世人何能靠他得救。

尤有進者,得救必先認罪悔改,皈向救主。『我們若認自己的罪,神是信實的,是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約壹一9)。『你若口裏認耶穌爲主,心裏信神叫他從死裏復活,就必得救』(羅十9)。因爲主耶穌是『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 (約一29)。『他被掛在木頭上,親身擔當了我們的罪』(彼前二24))。『因基督曾一次爲罪受苦,就是義的代替不義的,爲要引我們到神面前』(彼前三18);『那些在基督耶穌裏的,就不定罪』(羅八1);『靠着他的血,已經得(與神)親近』(弗二13)。觀此可知,『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這並不是出於自己,乃是神所賜的』(弗二8),因爲神的大恩大愛,『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我)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三16), 實爲我們付了極大的『重價』(參林前六20),必流其獨生子的寶血,始能滿足上帝公義的要求。

禪宗雖講懺悔,卻是不信救主。他們說:『懺者懺其前愆,從前所有惡業,愚迷憍狂嫉妒等罪,悉皆盡懺,永不復起,是名爲懺。悔者,悔其後過,從今以後,所有惡業,愚迷憍狂嫉妒等罪,今已覺悟,悉皆永斷,更不復作,是名爲悔,故稱懺悔』。他們不信上帝,拒絕救恩,沒有救主爲其流血贖罪,洗淨罪汚;徒憑空想,以爲一切罪孽,便能盡懺永斷,此乃藐視神的公義,自言自語,自我陶醉;乃爲「畫餅充飢」,「癡人說夢」。誠如經云:『有一條路,人以爲正,至終成爲死亡之路!』(箴十四2 ,十六25)是可見禪宗之虛妄無用,實乃誤盡蒼生!茲加申論。

(本文乃選載自本會將出版之章力生博士著的電子書《總體辯道學:宗教篇》)